“皮外伤,小事而已。我出来之后,心中着急,不知道往哪里去,只好来一路打打走走,赶回了盘城附近,有些气血亏损,支持不住。恰好遇到了这商队的主人,被她收留,这才一路到了这里”
程钧道:“你如今将那些家伙甩掉了么?”
冯宜真道:“还好。进了这个镇子,我已径多次用师门赐下的法器反侦察,应当没有人跟踪了”
程钧胃然道:“辛苦姑娘了”
冯宜真苦笑道:“辛苦什么?我能帮上二哥的本来就不多,他只托付我这么一件事,我也办的一塌糊涂,现在哪里有脸面去见二哥?我都不知道是回去还是不回去,回去除了陪着二哥一起死,又能干什么?倘若他知道我连程钰也丢了,九泉之下,也不会让我陪伴的”她露出迷惘的神色,道,“我当初也道我出身高,又有靠山,人人敬我三分,我也常常自诩自家就不算是个道门公主,也是个千金大小冇姐。出了事情才知道,那些面子上的风光,不过是虚浮云烟,半点用都没有”
程钧有些好奇,道:“冯姑娘,你是什么出身?道门的嫡传么?”
冯宜真道:“是。我祖爷爷是芦洲守观的观主。不过我自己是道派一系的,在白云乡学艺,拜在一位真人座下”
程钧道:“这么说,令祖是道门的真人,令师也是道门的真人?这个身冇份确实了得”
冯宜真苦笑道:“说来好听罢了。我祖爷爷是我爷爷的爷爷,与我差着许多辈分,我一共没见过他几次,每一次见到,除了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老祖,哪有说其他话的余地?这个身冇份拿来显摆还罢了,真的有事求他老人家,我是不敢的。我自己身冇份是白云乡的弟子,但是白云乡远在西陲,远水不能救近渴。我身边有没有同门,也是个空头的名号。倘若是在芦洲,或许旁人敬我的身冇份,还要卖我的面子。到了云州,他们不认我的身冇份,我也无可奈何。大哥,你说如今如何是好?”
程钧心中沉吟,道:“我有一个打算,心中一直在盘算,但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去完成。既然冯姑娘是程铮的道侣……”冯宜真脸一红,就听他道,“我想应当是可信的。不如你去做这件事如何?”
冯宜真道:“那容易得很。我自己没了主意,只要你有主意,什么都行”
程钧道:“好一、这个你拿着,“伸手一扔,一道银光划了一个弧线,抛到了冯宜真手上。
冯宜真一看之下,失声道:“银霄令!你是道宫中人?”她登时露出灿烂的笑容,道冇,“这银霄令是仅次于金霄令的道宫中第二等的令牌,郡守以下无不凛遵。有了此物,谁还能怎么样?几个上阳郡的世家何足道哉,就是上阳郡的守观,我叫他们往东,他们敢往西?这样,我这就拿去“……”
她自己说得兴垩奋,程钧用手指抵住嘴唇,道:“嘘,
冯宜真笑容一僵,侧着头不解的看着程钧。
程钧无声的做出口型道:“此乃劣货”
冯宜真大骇,差点把手中的银霄令扔到地「启航泪痕」上去,苦笑道:“大哥一您这是救人么?您这是找死吧。二哥背着忤逆的罪名,还能留下性命,要是背上一个大逆的罪名,那真是连累全家一他若是打算带着程家同归于尽,倒是可以用一用”
程钧笑子笑,道:“我知道。
所以这东西不能这么用,要用的好了,真作假时假还真。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灵感。我有一计,虽然弄险,但有七八分把握能成。你敢不敢去?”
冯宜真盯着他,道:“大哥,谁若是说你不是程铮的兄长,我定然一剑劈了他。你们家忒有胆色了……唉,程二哥一向胆大妄为,程呢……程钰那丫头也是什么都敢干,但他们都不如你,连道宫都敢挑战。要不然您是兄长呢”
程钧含笑道:“那不尽然。程钰那丫头胆子不在我之下,不过若论谋划谨慎,她还差得远。我这条计策只有七分把握,但有一个好处,就算败露,百分之一百连累不到程铮头上。冯姑娘,你要不要试一试?”
冯宜真沉吟一刻,抬起头道:“大哥。您知道我的计划,吗?我本来打算,若是实在不行,我只好去上阳郡守观,压上冯宜真,白云乡弟子的性命,压上我所有的赌注,换守观的支持,为二哥换一条生路。这本是我愿意付出的代价。既然如此,只要不连累二哥,还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干的呢?您说吧”
程钧道:“那好。你现在拿着这个,返回盘城。回去去之后,不要见程铮,直接去风林观找到观主……如此,这般”(未完待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