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年长她的都唤她声姑娘,比她小的都喊她声姐姐。
在这吴府两月有余,阿珠早已站稳了脚跟,深得吴家上下的信任与喜爱。
话说这吴善仁哪里有那份专心,听他哥哥这番絮叨,他这眼珠子直在屋里晃荡,寻来觅去的,只为那抹靓影。
阿珠端了汤碗进来,脚步细碎,眼无旁落,直端端送到吴善诚跟前道:“大少爷,这是川贝和枇杷花儿炖的水,加了冰糖,没什么苦味,喝了能止咳的。”
那二少爷见阿珠一路无视他,心下积气,故意叫道:“我说这什么方子呀,别把我大哥吃死了,你赔得起吗?”
这大少爷才喝到一半,被这二弟一叫嚷,一口水喷出来,咳得不行。
阿珠顺手给大少爷拍背,与二少爷争辩道:“川贝本也应和雪梨炖煮的,时下不到节气,取不着雪梨,这方子我也是听大夫说的,拿来让少爷当水来喝,多少有些效用。”
二少爷本就是故意引阿珠说话,见阿珠搭理,很是开心:“原来如此,我说阿珠,我哥可是我家宝贝疙瘩,等闲人伺候不了的,你要是嫌累,我去求了我娘,你上我屋里去呗?反正我常年不着家,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
他这一脸**,把个吴善诚给气得不轻,他一激动,脸一红,反咳得更甚了。
阿珠不乐意起来:“二少爷这是来看大少爷,还是来气大少爷的?你不来也没瞧大少爷这般咳嗽,二少爷还是快回自己屋里去吧!”
这二少爷就要跳脚,在自己家里,被个丫头下逐客令,这脸上要怎么挂得住,差点要发作,但看了眼前这一本正经的芙蓉面,又生不出一丝怒来,反涎着脸,陪笑道:“这还动怒了?你不知道你家二少爷爱开玩笑呢吧,下人就没跟你面前说过我的好?这些年真是白疼他们了……”
阿珠不耐烦道:“二少爷还是走吧,大少爷要休息了。”
吴善仁仍旧纠缠:“阿珠,好歹是我救了你呀,有你这么待救命恩人的吗?”
阿珠见轰不走他,便转了念头:“那二少爷要阿珠怎么报答?”
这二少爷倒是没思量过这一回,左右顾盼,急中生智:“改天我病了,我要你像伺候我大哥这么伺候我!”
他这么一说,反叫大少爷笑了:“我说二弟,你哪个不好羡慕,非羡慕我这身病?”
吴善仁不服气,纠起陈年往事:“你多好啊,从小爹娘就疼你,什么好的先紧着你,我那会就觉得自己怕不是他们亲生的。”
阿珠无心听他们扯谈,催促道:“二少爷快些走呗,改天你病了,阿珠加倍照顾。”
这二少爷欢天喜地地走了,这边大少爷却敛了笑容,定定地看向阿珠:“到底是二弟先发现了你,他才是你救命恩人。”
阿珠手中一顿:“二少爷和大少爷都是我的救命恩人,阿珠铭记在心。”
大少爷心下一慌:“我没那要你报答的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还记得大少爷救了我两回!”阿珠有些儿倔,抢白着。
大少爷心花怒放起来,到底,在阿珠心里,自己的分量要比二弟重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