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话,听在吴大少爷这里却是格外刺耳,二弟要欺侮阿珠,他是第一个不答应的,只不明白这姓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心下忐忑,却又想着这事对阿珠却是百利无一害的。
这事终是让吴家二老知道了,这二老一番合计,也觉着无伤大雅的,便在正厅里做了这异姓兄妹的证人。
可哪里有什么异姓,阿珠哪里记得自己姓什名谁,于是礼一成,严怀礼便给阿珠取了新名字:严怀珠。
大少爷先过来恭喜阿珠道:“这个可好了,你有名有姓有亲人,总算有个出处了。”
二少爷见这般热闹哪有不凑的:“怀猪,怀猪,不还是头猪吗?”
众人朝他白眼过来,他自觉无趣又道:“这下你便是严兄的妹子,我们以后可不敢使唤你了。”
阿珠这才惊觉,这一认义兄,便再无借口呆在吴家了,心下又慌张起来。
严怀礼朝二老鞠躬:“吴伯父,怀礼军人出身,自是不能带了家眷从军,所以,怀珠还得叨扰在贵府住着。”
吴老爷道:“哪里话,阿珠本就是我府上的人,如今虽认义兄,到底还是我吴家的人,只是以后不能再做下人这些粗活了。”
阿珠听见,赶忙下跪:“吴家对阿珠有救命之恩,阿珠做牛做马也是要报答的,这认亲是一回事,报恩是另一回来事,还请老爷太太别嫌阿珠蠢笨。”
众人听她一番说辞,心下欣慰。
严怀礼圆场道:“我家在西北,本也不是富贵人家,认我这义兄,只怕没什么福享,伯父伯母还是按着原来的样子待她便好。”
吴太太欣慰:“也罢也罢,你们年轻人说好就好。”
一番欢喜过后,严怀礼突然从怀里掏出支短小的手枪来,将它交到阿珠手上:“为兄没什么像样的见面礼,这枪留着防身。”
吴二少瞧见惊叫起来:“哎呦喂,严兄,这枪我得没得摸过,这便送人了?阿珠会用吗?”
吴大少却是另一番计较,他一步上前将枪抢了过来:“好孩子家,玩什么不好,这枪我替阿珠收着。”
两老由着他们去闹,只说晚上摆桌酒席庆贺,便回里屋去说话。
吴太太甚是欣慰,连着出了好几口气。吴老爷笑道:“你高兴什么?”
吴太太正是准备好了要分说的:“这阿珠我瞧着极好的,如今又有了名正言顺的来路,将来就是娶进门来,外头也是没有闲话好说的。”
吴老爷颇瞧不上吴太太这么一厢情愿:“你倒想得美,她能瞧上善诚?”
吴太太却是不肯,赖利头儿子总是自家的好,只听她声音高了八度,呛起吴老爷来:“怎么的,我们家善诚有什么不好?还配不是她了。”
也就他们少年夫妻,当年也是两情相悦,故而这几十年过去了,这吴老爷私下里还是纵着这吴太太的。他微微笑道:“再等等吧,一则阿珠看着年岁还小,二则,万一有人找上门来呢!你同善诚说,切莫心急,左右,再等个两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