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,连翘刚刚见过家兄回来。”
看来疾影确实一直伴在南慕辰身侧,并未离开。
“哦,可有问你哥哥,王爷的腿是如何伤的么?”
抬起头透过铜镜望向满眼关注自己的苏沐沐,连翘惶恐地收回目光。
“身为王爷侍从,岂敢背后妄论主子是非。”
哎,这破家教,这个时候乱起什么作用?苏沐沐不免有些郁闷。
“爱妃有什么不懂自管来问为夫便是。”
忽有一道低沉磁性嗓音在门口处响起,苏沐沐扭头看去,连翘手上劲道无法立时收回,扽到头发的苏沐沐捂着头哎呦了声。
“爱妃,怎么还是如此毛躁,何时才能改些。”
被人用软轿抬着,南慕辰进到营帐内,吩咐轿夫放下软轿,四位轿夫也便随即退出到了账外。
“王爷不错呀,这不用自己走路,到哪还无需人让座便有椅可坐,如此待遇真是可喜可贺呀。”
苏沐沐的话听在耳里,碧禾与连翘只觉得只比那刀子还狠,不忍地偷觑了眼靠坐在软轿里的南慕辰,从前那么孤傲英雄似的一个人,如今竟被自己娘子如此对待,真是可悲可叹。只是,向来心善的王妃为何会如此,二人实在是琢磨不透。
“你!”
被气到的南慕辰手指着铜镜前的苏沐沐,咬牙说了个你字。双手扶住软轿双侧扶手便要起身,无奈腿上毫无知觉使不出力气来,动气强行为之,反而牵动了伤口,疼得南慕辰瞬间冷汗直冒,脸色惨白地跌靠在了软轿靠背上。
难不成不是装的?这可坏了,我只是故意气你试探虚实的。事不关己,关己则乱地苏沐沐慌得忙从梳妆台前站起,飞扑到南慕辰近前。
“慕辰,对不起……你到底伤到哪里了?快让我看看。”
推开苏沐沐搭到身上的手,缓过一口气来的南慕辰板着脸,苍白的容颜下带着绝不容亵渎地倔强,冷眼瞥着近在咫尺的苏沐沐。
“有劳爱妃费心,本王好得很。”
转头招呼账外轿夫重新进入账内,南慕辰被抬着出了苏沐沐所在营帐。
苏沐沐僵直着上身从地上缓缓站起,他已伤成这样我不但不关心,反而还疑心于他,真不是人!
脑中只剩了南慕辰那身心具已伤到地疼,更加无法容忍曾经骄傲无比的人黯然神伤,展开紧蹙地眉头,苏沐沐朗声说道。
“连翘,快与本妃把头发梳理好,咱们立即要出门一趟。”
重新坐回梳妆台前,苏沐沐心急如焚地等着,连翘也立马加快了手法,把青丝缕缕梳顺整理好……
“禀定王,王妃带着贴身的俩个侍婢已经出营,赶往建华关方向。”
端坐在软轿内的南慕辰闻言沉思良久。
陪在南慕辰身侧的江夜离不忍看他独自伤感,走过去以手轻搭在南慕辰肩上,拍了拍。
曾经湛然透亮的眸子在一点点地变冷,恨恨地看向自己毫无知觉地双腿,南慕辰轻蔑一笑。
“放心,本王没事,若她想飞,本王放她飞便是。”
沙哑地嗓音,像是账外席地卷起枯叶的阵阵风声,令人不忍卒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