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是弑母大逆,只要他打出这个旗号,皇上的皇位必然不保,他可以另立新君,到时候有了拥立之功,再想做什么,谁也拦不住了!”唐茗悠觉得事情很棘手。
萧锦晔道:“他还没有那个权力!”
“要图谋不轨,还需要权力吗?他在宗室里一向很有权威的!”唐茗悠道。
萧锦晔从怀里摸出一枚印玺,翠绿色,下面有浓浓的红色印泥痕迹。
“这是?”唐茗悠疑惑地问。
萧锦晔道:“玉玺!”
“你怎么会有玉玺?玉玺不应该是在皇上身边吗?”唐茗悠不解地看着萧锦晔。
空九解释道:“这枚玉玺一直都是王爷保管的,后来王爷离京交给了苏相保管,王爷回来之后,苏相就将玉玺交还给王爷保管了!”
“那皇上没有玉玺,怎么颁布圣旨?”唐茗悠问。
“每一道圣旨的颁布都需要玉玺,所以每一道政令都是由王爷或者苏相盖下玉玺之后,才能算圣旨,宝亲王没有玉玺,不可能另立新君!”空九道。
唐茗悠微微点头,道:“那他恐怕现在就在到处找玉玺的下落呢,不过,如果他伪造玉玺怎么办?”
“那就是大逆之罪,到时候咱们兴师讨伐,也就顺理成章了!”空九露出一抹冷笑,看来萧锦晔早就有了对策。
唐茗悠看了一眼萧锦晔,问:“你难道早就怀疑宝亲王图谋不轨了?”
“他这些年蛰伏得很深,除了在宗室里比较活跃之外,朝堂之上,他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,可是好几次与我们的暗中争斗里,都有他的身影!”萧锦晔道。
唐茗悠想起了云石,问:“云石的失踪,和宝亲王有关系吗?”
“云石是皇上害死的!”空九紧紧攥住了拳头,眼神里有一抹沉痛。
云石也是他们的生死弟兄,竟然死的那么悄无声息,这是后来空九经过多方调查,才得知的真相,可对方是皇上,他什么也不能为云石做,这才是最令空九痛苦的地方。
唐茗悠叹息一声,道:“皇上这些年,变的太多了,一点也不像个才十四岁的孩子!”
“他早已不是孩子!”萧锦晔凉凉地道,“皇家的孩子,从不会有属于孩童的天真和稚嫩,那不过是他想表现给你看罢了!”
唐茗悠皱眉,道:“不会吧?他当初……当初的确很……”
萧锦晔的目光看着她,看得她一阵心乱。
原来一切,不过都是假象,皇甫川从未真正有那么天真的时候。
“我从不要求他当个天真的孩子,但也绝不希望他曾为残忍的禽兽!”萧锦晔的目光陡然变得森寒起来。
“你会怎么做?”唐茗悠问,不知道萧锦晔那么爱护皇甫川,会如何处置这件事。
萧锦晔道:“他已经无法再胜任一国之君了,那个位置太高太冷也太孤独!”
“可除了皇甫川,还有谁更合适呢?”唐茗悠问,“你不会也和萧九天一样,想自立吧?”
空九立刻道:“不会的,王爷才不稀罕做什么皇帝,否则当年他完全有机会取代先皇为帝!”
萧锦晔瞥了一眼空九,嫌他话多,空九赶紧闭嘴。
“先皇不只有一个儿子!”萧锦晔淡淡地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