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一愣神的功夫,吕鱼连滚带爬扑到了床边,看见康颂正搂着沈浊清的脖颈,脸上满是娇羞可人的温柔表情,不由得怒火中烧。
她眯了眯眼睛,眼神凌厉,带着炙热的火苗:“你抢别人老公?要脸吗?”
沈浊清晃了晃,仿佛从混沌中抽出一丝理智来,推开康颂翻身到旁边,神情复杂的望向吕鱼。
吕鱼握住康颂的手腕,把她从床上扯下来,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微笑:“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,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。”
康颂被她打断好事,气得嗓音尖利,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抽过来:“你干什么?疯子!”
吕鱼挡住了她的手。
此刻,她的头脑非常地不清醒,好像喝醉了酒一般,醉鬼似的,觉得自己无所不能,迷之自信。
眼前有个碍事的女人,吕鱼毫不犹豫地拖着她,在康颂徒劳的挣扎中,把她推进了卫生间,锁死了门。
康颂把门拍得哐哐作响,骂道:“吕鱼你干什么?你神经病啊!你放我出去,不然你等着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吕鱼悠闲地拍了拍手,满意地转过身去。
沈浊清正目光沉沉的盯着她,背后的窗户外,阳光灿烂至极,蓝天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。
“闹够了?”他的语气不辨喜怒。
吕鱼突然觉得,阳光十分刺眼。于是她绕过床,把厚厚的窗帘放下,顿时,光明消失了,房间里只剩下康颂拍门的声音。
她觉得很热,而唯一能够缓解这种痛苦的,只有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。
吕鱼缓缓走了过去,热烈的望着沈浊清,沈浊清的脸色很差。
身体中的热意还在奔涌咆哮,置他于这种尴尬境地的,正是吕鱼。
但是她也中招了,一切的走向就变得不可控制。
沈浊清问:“还出来干什么?怎么不躲在卫生间里?”
吕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,她一步步向沈浊清走近,一条腿跪在他两腿之间的床上,俯身压了上去。
沈浊清扶住她的肩膀,语气阴冷:“你想清楚。”
真是……聒噪。
吕鱼不耐烦地皱了皱好看的眉毛,身体力行,用嘴巴堵住了对方的唇,向他口中渡去源源不断的热气。
她舒服的低吟了一声。
沈浊清握住她的手腕,想要把她拉开,吕鱼委屈的盯着他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老公。我好难受。”
沈浊清僵硬了一下。
这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在做什么吗?
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,语气危险地问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老公……”吕鱼拼命往他怀里蹭,刚贴到他的身体上,她轻轻喟叹一声。
好凉,好舒服……
沈浊清捏住她的下颚,令她转头面对自己,一字一顿地问:“我是谁?”
吕鱼双眸失神,急不可耐又无所适从的模样,那样子看上去竟有些可怜。她喃喃道:“沈浊清,你是沈浊清,你是老公……”
沈浊清微微闭了眼睛,暗道一声祸害。他像是非要撕裂最后一层遮羞布似的,冷酷的问:“那你是谁?”
吕鱼当真委屈。
秀色可餐的美味就在眼前,可是对方非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她不禁有些气恼。
“我是吕鱼!”
她扑上了去,一时不察,沈浊清竟被她扑倒在床。
他眯起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