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分发挥女性之友的本领,不到一个时辰,宋执把温婉蓉查个底掉。
她是温府养女,排行老五,养母杜夫人不大待见她,日子过得差强人意。不会武,在骑马射箭方面有些许天赋,温伯公稍作培养。
温伯公虽为皇后党,但就温婉蓉而言,闺阁长大的姑娘,心性并不复杂,识时务,就是来的时间太巧,监军前脚走,她后脚来疆戎,叫人不得不多想。
宋执却说,她不像杜皇后眼线,也不像怀柔政策。
覃炀不信,他对温婉蓉毫无征兆的到来本就满腹疑团,也懒得深想,打算把不明不白的女人解决,暴尸荒野喂狼。
至于要怎么应付朝廷“好意……”,早有对策。
不过宋执另一番话让他改变主意——
先帝遗诏,温覃两家也算政治联姻,既然人到了自己地盘,别出什么岔子,有人活着未必有价值,死了,落人口实,得罪杜皇后势力,孰轻孰重,得好好掂量。
杜家在先帝时,不过是被群臣排挤,边缘化的官宦之家。
新帝登基短短三年,便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今非昔比。
真应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古训,覃炀讽刺的想。
现在杜家的主意打到覃家头上,仗着“先帝赐婚……”的约束,量死覃为鱼肉,杜为刀俎,任由那帮宵小剁。
覃炀来回摩挲剑柄上的盘蛟雕纹,细长眸子微眯,透出肃杀之气,回神确定:“你刚刚说温婉蓉会骑马射箭是吧?”
就算不杀,折磨人的方法多得是,他陪他们慢慢玩。
不等宋执回答,覃炀钻出营帐,叫人备一匹烈马,马鞭一扬,直奔城内。
温婉蓉对于覃炀到来并不意外,她收拾妥当,乖乖跟他走,也不问去哪。
反正去哪,她逃不出他的手掌。
覃炀态度与昨晚判若两人,亲自把她抱上马,同乘一骑,好得让人生疑:“哎,我带你去城外看看,塞外风光别具一格,其他地方看不到。”
好像疆戎不是战场,而是天苍苍,草低见牛羊的风花雪月。
温婉蓉受不起这份厚爱,城里尚有人烟,覃炀都肆无忌惮,要去荒郊野外,后果不敢想。
“覃将军,”她斟字酌句,轻声细语,“我在燕都听养父说,疆戎将士辛苦,小女不敢劳烦将军,在客栈待着就好,等战事大捷,班师回朝,还请带我一起回燕都,可不可以?”
“可以。”覃炀敷衍,拉了拉手中缰绳,朝城门的方向前进。
温婉蓉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,怕自己说得不够明白,重复道:“覃将军,我在客栈住着,看看书挺好,真的不……”
话音未落,被一记响亮甩鞭声淹没。
倏尔马狂奔起来。
温婉蓉惯性后仰,差点咬到舌头,但很快调整坐姿,牢牢抓住马鞍,勉强避免颠下来。
一系列动作尽收覃炀眼底。
他挑起一抹冷笑:“良驹配美人,这马送你了,一会我们去马场试试。”
温婉蓉压住耳鬓飞扬的头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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