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风习习,阳春的日光普照大地,微凉的月光泻下银辉。
疾驰两日,南宫凉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到达了太子府的棠宸殿。
南宫凉刚刚进入后面的寝室,发现棠宸殿里一个人都没有,估摸着也会是在轩辕枫那儿。
刚要掌灯,眼前一阵血红的光芒乍现,南宫凉一怔,下意识的迅速打开暗盒。
只见暗盒内的阴阳草通身血红,发出红光,托着将开未开的花骨朵的花茎正幅度不小的摆动,花骨朵正叫嚣着要突出重围,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即将开放。
突地,一阵足以刺得人眼疼的光芒一闪而逝,随后,阴阳草上的花骨朵儿,缓缓绽开。
血红的五瓣花瓣几乎平铺,中间的花蕊只有一颗,类似于泪珠的红珠子,远远看去,就像是一滴血在花的中心。
如果此时,屋内还有第二个人在的话,一定会看到,南宫凉额间,凤凰似血,隐隐显出明黄的龙形,通红的凤腾图经久不息。
大约一盏茶的时间,阴阳草的红光渐渐消失,只剩那一滴血珠似得花蕊绽着幽暗的红光,南宫凉额间的凤凰图腾也渐渐消散。
终南山上,白雾朦胧。
唯有天边的紫宸星骤闪,发出强烈的光,随后也回复平息,这一景象,正好落入终南山上的世先长者眼中,世先长者摸着不属于他的年纪的白胡子,慧深莫测的笑了笑,黝黑的眼中似是一个巨大的漩涡,好像会将人吸进去,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南宫凉震惊着,生平冷静自持的她手竟不自然的抖起来,南宫凉颤着手,伸向花骨朵儿,将花托以上的部分摘下,放到瓷瓶里,盖上盖子,低头一看,阴阳草的茎叶竟全都枯萎了。
南宫凉迅速往正厅飞去,心里很急很急,就是很想见见他。
太子府正厅内。
已到深夜,轩辕枫喝了调养的药睡下,伺候的四人才开始用膳。
所以一时间,正厅里,很是热闹。
本来四人折腾了一晚上,已经是累极了,但是总有人精力十分旺盛。
譬如,初起和青冥。
原本,累极了的两人,也是暂时和平的,但,一个导火索……这不,两人又吵吵起来了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
饭桌上有一道糖醋鲤鱼,鱼肚上是没有刺的,所以,爱吃鱼的两个人都默契的夹到了一块鱼肉上。
渐渐地,室内的火药味浓烈起来。
当然,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大声说话,只是暗暗地较劲,两双眼睛瞪得比牛都大。
华阴一把抚上了脑门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真的是,造孽啊……
这青冥,太子爷身子不好,这下就没人管得住他了,真的是,还好,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了。
还有这初起,她家主子不在,也是能闹翻天。
说起棠宸公子,听说她已经把药找着了,也不知,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到她。
可能是,她和太子都在的时候,格外的安静吧,毕竟,两位主子都在的话,那两个货,一个屁都不敢放。
华阴正想着,突然听见“呼啦”的一声,一室之间,所有人都看向了满身鱼汤的青冥和初起。
当然,有不少也溅到了华阴和溪云的身上。
许是天性淡漠,溪云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神情冷冷的,不难看出不太高兴。
华阴重重的将筷子一放,与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两个人都冷冷的看着,因为抢鱼而站起来用力,而半伏着身子的两个人。
青冥和初起两个人也是尴尬的很,都还僵持着,筷子漂浮在虚空,迟迟都没有收回来。
可能是觉得心虚,两个人齐齐的转头,青冥朝着华阴,初起朝着溪云,尴尬的咧着嘴角傻笑起来。
溪云和华阴还是没有说话,继续看着,两个人脸上的笑还是没有收起来,每人迅速抽了块锦帕,迅速的在自家兄弟身上擦着。
“被伺候”的两个人并不领情,毫不留情的从“罪魁祸首”那里抽了锦帕,自顾自的擦着。
拾掇干净之后,华阴一把把用完的锦帕扔到了青冥脸上,拿起筷子继续吃饭。
性格使然,溪云擦干净之后倒没有把锦帕乱扔,稳稳地扔到了初起的脸前头,冷哼了一声,继续扒饭。
两个人受了人的白眼,却不敢乱说话,谁让自己惹的祸呢?
于是乎,就只能把火气撒到对方身上。
“你抢什么抢,闯祸了吧。”初起没好气的说。
“嘿,明明是你太用力好不好?”青冥毫不示弱的顶回去。
溪云和华阴对视一眼,剜了一眼,叹了一口气,默默地说了一句,“又来了。”
“女士优先,不懂啊?”初起一拍桌子叫嚣道。
青冥冷哼一声,“女士?没看出来。”
力气比他都大,还敢说是女人?
……
正厅里以元易为首的下人们都不忍心看下去,都伸手挡住了自个儿上扬的嘴角。
这青大人虽平日里和太子爷的关系不错,也爱开几句玩笑,但也没这么不正经过啊。
华阴一扔筷子,起身摔门就走,快步离开,真的是烦死了……
溪云摇了摇头,又扒了几口饭也起身离开。
结果,溪云一开门,就看到了久别一月的自家主子,顿时就要下跪行礼。
南宫凉却将手指竖与唇前,以示噤声,溪云看了看自家主子的面色黑黑的,就知道,某侍女又要倒霉了。
而且……这次恐怕真的是……
凶多吉少。
南宫凉一步一个脚印轻轻的进来,故意不让人意识到有人进来,一抬手示意一屋子震惊着的人不必行礼。
大老远就听见了这两个人的吵闹,很难想象,这些天她不在这里,轩辕枫是不是得乱死。
一思及此,面色又阴冷了几分,齐齐的让屋里的下人们都打了个寒颤,室内温度至少下降了五度。
中毒,最忌乱心劳神,初起真的是,不知轻重。
想到这,南宫凉眉间的戾气加重了许多。
其实,南宫凉只是放轻了步伐,并没有刻意掩盖气息,以初起的机警度,就算不马上意识到有人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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