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,也配戴这么好的戒指?还不给我取下来?”钟小娘怒言。
菱香闻言,慌慌张张将手指上的指环拔出来,颤抖着双手捧到钟小娘眼前。
钟小娘抬起腿一脚踢到菱香手背上,指环从菱香手中抖落在地上。
她伸出脚,用力将地上的指环踩在脚下,踩得变形。
“温妈妈,你前几日不是说你娘家侄子身患恶疾,正愁找不到人冲喜吗?这贱婢就算我送给你忠心耿耿的礼物,望她能将功补过,替你侄子家开枝散叶。”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,让人不寒而栗。
菱香闻言,赶紧哭喊着磕头求饶。
即便她是个卑贱的奴婢,但也是个清清白白,正正经经的妙龄姑娘。温妈妈的侄子已经命在旦夕,她可不想做一辈子的寡妇。
“这都是奴妇家的小事,没想到钟小娘却放在了心上,奴妇感激不尽,奴妇替侄子谢钟小娘的大恩。”温妈妈受宠若惊,感激涕零。
“行了,快把她拖出去,碍眼的东西。”
钟小娘话音刚落,温妈妈找了人将菱香拖出去。
屋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,个个丫鬟婆子都如惊弓之鸟,噤若寒蝉。生怕自己多喘一口气就会成为下一个菱香。
黄昏时分,司马瞿从宫里赴宴归来,反应同老夫人一样,得知消息,第一时间就直奔听雪阁。
听雪阁内喜气连天,笑语不断。
卢氏的地位瞬间改变,她正妻的身份终于被认可。
司马瞿抱着刚出生的儿子,当着众人面笑道:“以后,卢氏就是我司马瞿的正房太太,你们这些下人,可得记牢了,若是谁敢再唤错,板子伺候。”
屋里的丫鬟婆子们,都笑着应声回到。
“谢管家,你去把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召集到正厅,我有事宣布。”
谢管家应声,退出房去。
卢氏高兴之余,也不忘在司马瞿面前替司马莞笙美言。
她想着,今日司马莞笙如此和钟小娘作对,钟小娘必定不会善休。自己理应尽点绵薄之力,不让有心之人算计司马莞笙才是。
司马府正厅,全府上下的人都到齐。当然,这其中不包括禁足的苏小娘和不良于行的老夫人。
司马瞿坐于正堂上,钟小娘、司马黛媱、司马莞笙、司马黛凝和司马黛瑜坐于侧堂。
丫鬟婆子们按等级,分成好几排立于堂下。
“今日,我司马瞿喜得麟儿,又正值元旦,可谓是双喜临门,大家都有赏。谢管家,把赏钱一一发放下去。”
司马瞿说罢,众人都福身行礼谢赏。
司马瞿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钟小娘,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,道:“除此之外,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。卢氏生子有功,原本也是我明媒正娶之妻,这么多年委屈了她。如今借着这次机会,将该属于她的名分还之。从今日起,卢氏便是司马府的主母,以后闺闱之事,就由她来打理。都听明白了吗?”
下人们都齐齐回声应到,司马瞿把视线移到司马莞笙身上,低声问道:“莞笙,你可不能再像小的时候一样无理取闹。方才,你卢姨……你母亲还夸你不少,你可别再寒好人心。”
司马莞笙站起身来,尴尬回道:“莞笙不敢,当年也是莞笙太小,听信钟姨娘的话,才会去胡闹。”
经过卢氏生子之事,她是彻彻底底相信了自己重生之事,彻彻底底相信自己母亲是死在钟葭芸这毒妇手里。
前世,她傻傻以为钟小娘是为自己好,是为自己母亲好。
现在她可没那么蠢,要一点点揭开钟小娘那伪善的嘴脸。
钟小娘闻声,急了。再加上司马瞿那含着怒意的眼神,她慌了神。
她慌忙辩解道:“夫君,妾身没有。这么多年妾身对卢妹妹怎样,天地可鉴。莞笙如此污蔑妾身,夫君,你可得为妾身做主,妾身……妾身冤枉,妾身痛心呀!”
钟小娘委屈十足的辩解,司马瞿立马就心软了。
“行了,这大喜的日子,别扫兴了。莞笙就是这么一说,也没有谁要问你的不是。莞笙,以后可别这么说你钟姨娘,你钟姨娘这么多年尽心尽责为这个家,视你如己出,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果然,你还是要护着这个毒妇。嘿嘿!即便我告诉你,这毒妇亲手害死我母亲,你也会觉得是我在说疯话吧?
司马莞笙恨得咬牙切齿,她知道自己无凭无据就是说再多,也是徒劳,所以,她选择沉默。
钟小娘一副感激涕零样,道:“多谢夫君为妾身做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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