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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坏人!走开!”刘鸿云状况不见好转,反而这几日更加糟糕,一口饭都不肯吃,近身不得。
冯安安对他有亏欠,若不是自己无心的一举,他的神志还应是正常的。
“好好,我不靠近你,过来把这碗药喝了。”
她看那郎中整日都被留在寨中,索性将刘鸿云的情况说与他听,本以为对方会如同那些村民般瞧不上自己,却见他提着药箱风风火火的就赶来了。
郎中名叫曲德昌,人人尊称一声曲郎中,便是因他的宅心仁厚。
曲郎中看过后,扎了几针,又开了五副药吩咐她小火煎熬。冯安安将那药从山下买来,整整熬了一个时辰,却见其根本没有要喝的意愿。
“不喝!”刘鸿云没了之前的癫狂,心智如同四岁孩童,事事都要哄着。
她没有这耐心,“再问一遍,喝不喝?”
“我不喝,不喝不喝不喝!”刘鸿云将双腿翘起,悬在半空中哭闹。
冯安安只能使出杀手锏了,朝着门外大喊一声,“江——涸——渔,你过来!”
江涸渔来了,二话不说将其穴位封住,一碗药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。
“大功告成!这小子日后还有什么麻烦,交给我便是。”
冯安安会心地一笑,“做得不错,回头给你做一碗鲈鱼羹。”
刘鸿云看着两人,更是不悦,张嘴便哇哇大哭起来,哭声穿透力极强。
“不许哭!”她喝道。
刘鸿云想起自己刚才的遭遇,心中记下一笔帐来,这两人他一个都不喜欢,最为过分的便是这个女人,对自己只有严苛的命令,毫不温柔。
他望着凶神恶煞的女人,更加委屈,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。
“安静了不少。”冯安安将捂着耳朵的手放下,从袖子里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糖来,放进他的嘴巴里。
刘鸿云一愣,糖的甜气顺着嘴巴流向喉咙,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也不这样讨厌了。
冯安安自从听了郎中的交代,全然把他当成六岁孩童般照顾,知道他这时需要安抚,便在他的后脑勺处揉了几下,“乖,以后有的是糖吃。”
“给他解开吧。”
江涸渔简单戳了两下,“好了。”
刘鸿云像中了咒法,一副乖巧的模样,连着点了两下头。
冯安安挂上欣慰的笑容,心中暗道:昨晚连夜看完的《育儿手册》着实没有白费。
“对了,我前段时间遇见了一个人,他长得有些奇怪。”冯安安不想再把这件事拖下去,不知不觉,江涸渔对她而言有了不一样的意义,他的事情自己再不想置身事外。
江涸渔没意识到她话中的深意,戏谑道:“怎么个奇怪法,难不成长了三个脑袋,六条胳膊。”
冯安安看他说话没个正经,继续说道:“也不是,他……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江涸渔突然愣住,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你说的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