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良抱着膀子看了半天戏,也没看出什么门道:“大人,叶沾衣今天这惊人之举,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”
祝南休扶额说道:“人家有钱,你管他呢?”
叶沾衣挥手之间就将万余两全送了人,众人说不震惊是假的,同时对江南叶氏的财力愈加感慨。只是有些官家公子此时非常厌恶他,本来到子虚山院觅姻缘看的就是眼缘和才干,叶沾衣直接几万辆银子给砸下去了,这很不公平嘛。
史良从人堆里听了一圈,又转悠到祝南休面前,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:“不公平,确实不公平。”
祝南休瞄他一眼问道:“在说什么?”
史良从鼻子里哼一声:“在说您亲手提拔的叶沾衣啊,有银子了不起,也不用这么邀买人心。”
祝南休也哼一声:“就算他不使银子,这些人哪里比他强?你觉得你们比他好看?”
史良十分不服气:“女子择选良人怎能只看相貌呢?”
“他武艺超群,谁比得上?”
“可在座的也有饱学之士啊,太学生的文采造诣比他武学造诣就差吗?”
祝南休放声一笑:“一文比一武,然后人家还有钱啊,哈哈。”
史良听完气得转身就走掉了。
太监敲响了第二遍清钟,要开始击鼓传花的游戏。
这番是比试,图个热闹。
两边席面单独传花,同听一处锤音,锤定之后男女两厢各出一人比试。
陆澧出了题目:“自古以来都有登山必作赋的传统,今日众位登临东山、俯瞰龙湖,不如作赋一首,尽华丽、尽工整、尽胸臆。”
击鼓开始,鼓点密集响起,女子们真真当成了游戏,这花传到谁手里就像烫手山芋一样丢给下一位,席间笑语不断尤是热闹。
锤音一停,花正好握在叶沾衣手中,他趁人不备将花朝右侧一弹,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太学院的陈番起桌上。
陈番起向左看了看:“叶大人,这……这花本是……”
随后旁边就有人打趣:“陈公子文采出众,作赋也不是什么难事,你就应下便罢。”
叶沾衣也冲他连连抱拳讨好,陈番起只好应承下来。
女眷这边也锤定了,林矣手里拿着花耷拉着脑袋,林素也一脸担忧:“我记得你小时很爱读书的,不知现在还记得多少。”
史良一看对面传到的是林矣,不由替她发愁:“哎呦,这可怎么办?你说让四小姐打打算筹对对账还行,这吟诗作赋她哪会啊?”
王蕊华和刘双儿等人却已经等不及看她笑话,王蕊华因为刚才之事不敢再造次,就一直给刘双儿使眼色。
刘双儿虽然还在心痛那支红翡滴珠步摇,但畏惧王蕊华势力,再加上她确实不喜林氏姐妹身份,这个坏人还是可以当的。
“若是不行,就现在认输吧。虽说不指望比得了陈公子,但若文不达意闹出笑话可就难堪了。”
立时就有人附和:“说的是呢,林小姐代表的可是我们所有女眷的颜面,到时作不出来自己丢人便罢,可别连累我们一众人。”
林矣也一脸郁闷:“小姐这话是真的,我只幼时读过几天诗文,今天太子殿下的题目恐难胜任,不如我向太子殿下告个饶,饶过我去。只是无人应战传出去也是笑柄,不知哪位姐妹可以替我去应题呢?”
刘双儿一众人等不敢接话,便无人做声了。
林矣只好向前走到台前,将花递给太监,又让太监记了名。
陆澧也看出了林矣一脸颓唐:“小四若是为难,本宫就免了你应试。”
林矣忙垂首应道:“多谢殿下体恤,民女愿意一试,但民女文采不精,只求殿下届时不要怪罪。”
陆澧笑意更深:“无妨,与你一起应题的可是我朝有名才子,敢比试就已经赢了一半,即便输了也无人取笑。”
林矣见匣子蛮好说话的,就大着胆子又提了个要求:“殿下,民女前日手腕受伤,举笔提箸多有不便,恳请由我三姐林素代笔,望殿下应允。”
作诗她斗胆可以一试,只是她的字自己清楚几斤几两,实在是拿不出手。
陆澧当是什么事,一挥手:“允了。”
早就站在一旁的陈番起冲她拱了拱手:“在下经年读书作文,只略学了俳赋律赋骈赋文赋,却不知小姐擅长哪种,不如我们先定下章法再行文。”
陈番起长了一张娃娃脸,说起话来又文质彬彬稳重有礼,林矣见他对自己丝毫没有轻视之意,应该是个好说话的,便跟他商量说:“小女子倒是有一法,不如公子写一半,我再写一半,无论什么章法,只要自然流畅即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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