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巴夏的眼中盛满了期盼,似乎季南不给她演示,就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心一般。明明知道巴夏是不解其意,季南的心还是狂跳,他避开巴夏的目光,对何意道:“你一个女孩子,能不能说点好的?”
“这怎么不好了?你们,你,你,你……我就不相信你们都还是处,装什么清纯呢?”何意站在包厢中间,手指头一个个地点,在座的男人,她一个都没放过。
司微语直接抬手遮住了脸,冷哲则起身走到窗边手在裤袋里摸了摸,想到司微语怀着孩子,就垂了下去。
“估计就徐默尘破处晚了一点!”
“噗!”冷哲想笑,忙抬手捂住了嘴,他忍不住回头去看,果然,徐默尘的一张脸黑得都可以滴下墨来了,司微语别过头,忍着笑,脸通红。
这般看着徐默尘的人,不止冷哲一人,还有乔离和季南,而巴夏,同样是很莫名其妙地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她心里还挂着担忧,知道何意必然是惹怒了徐默尘,却不知严不严重呢。她是见识过徐默尘的冷血和狠绝,生怕徐默尘会如何,忍不住扯了扯季南的衣袖。
“无事!”季南安慰道,并抬手抚在她的后背,继续看热闹。
“何意,我这里有几个好人选,改日会跟你爷爷好好说说,近期你要无事可做,可以考虑去相亲了。”徐默尘舒展了一下腿,一手扶膝盖,一手搂着司微语的腰,对何意淡声道。
“你,你敢!”何意的威胁显然无半点威慑力,她拿眼去看司微语,除了看到司微语方才羞得通红的耳朵,并看不到司微语的脸。见状,何意上前两步,软了身段,道:“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相亲的了。”
“那就找个男人直接结婚吧,最起码要先破了处。”徐默尘提议道。
这是,自作孽啊!何意抬手扶额,目光扫过司微语的肚子,道:“微微,我做你孩子干妈怎么样?”
司微语怎么会傻到让她拉下水,忙道:“哥,我饿了!怎么还不上菜?”
这餐前开胃菜,还真是开胃啊,尼玛,浑得不行。不过,这也是司微语第一次听徐默尘说浑话。她知道他并不是在她面前的那般纯洁,和他的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,也会有爆粗口的时候,但今日这般,还真是……罕见!
何意这个女流氓,是彻底把徐默尘惹怒了啊!居然敢嘲笑他。还是挑衅一个男人的男性自尊。
司微语生怕被牵连,坐到桌边之后,只埋头闷吃。今日的菜,果然酸味的比较多,糖醋排骨、醋溜鱼、连酸辣粉都上了。虽然是大老爷们,但都是照顾孕妇的好男人,倒也没有人抱怨。
一仗大捷,性子都很高,推杯换盏之间,言笑晏晏。只有何意,想到悲惨的未来,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起来。
她在桌下踢了司微语一脚,向她使了个眼色,自认为很有威慑力。但司微语是谁?她是傻到那种自顾不暇还“读兵书流泪、替古人担忧”的份上么?徐默尘是因了她出国四年才一直保留他童子身的身份的,她可不想让徐默尘一句话就噎死。
徐默尘的左手就放在司微语的腿上,司微语的腿一动,徐默尘就能感知得到,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,自也能辨别得出来。他扫了一眼何意,只带着警告,便威慑十足。
何意不得不安分下来。只是,斜眼去看司微语的目光中不乏鄙夷。
这帝国的男人,哪一个不是妻管严?想她何意,张狂一世,却摊了个“三从四德”的闺蜜,这是悲催了个劲。
左思右想下,何意除了服软,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招来。
“那个,默尘,我敬你!”何意很勇敢地打断了男人之间的交谈,站起身,端着酒杯朝徐默尘扬起。
除了司微语低着头,一桌子的人都抬起头来,看看何意,看看徐默尘,自然是都等着看好戏的了。
徐默尘不语,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司微语腿上敲着,靠在椅背上,看着何意,他的眸色太过冷静,越发显得双眸沉寂,何意几曾看到过他这副模样,此刻才有些了解:难怪司微语怕他呢。
“我知道,你都是为司微语守身如玉呢,作为她的好闺蜜,我真的很感谢你。”何意边说边瞟向司微语,看到她猛然抬起头,显得有些惊悚的脸,何意咽了咽口水。
司微语终于体会到了,尼玛,闺蜜原来是在关键的时候拿来当箭靶子的啊,她知大势已去,便转目去看徐默尘,但绝不会说,我十八岁的时候先把什么都给你,是你不要的。她只委屈地看着徐默尘,果然,徐默尘看了自家娇妻一眼,自动脑补为司微语这是在,让他帮忙伸冤呢。
“我为我老婆守身如玉,要你感谢什么?”说是这样说,徐默尘还是抬起杯子一干二净。
虽然无耻了一点,何意见徐默尘领了情,自然还是很高兴的。她目光扫过一圈众人,眼中得意之色似在告诉大家:看,我摆平徐默尘了吧。只是,屁股才要挨着凳子呢,便听到徐默尘在对司微语柔声说:“改日去看看何老爷子吧,你没回来时,老爷子还问起我呢,我怕他担心,也没好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的事。”
“嗯!”司微语轻轻应了一声,她抬眼去看何意,果然见何意脸上一片惨白。
何意不说,司微语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何意比司微语还大一岁呢,为孙女愁嫁得连觉都睡不着的人,要是知道司微语怀孕了,不说羡慕徐家老爷子,最起码,急也要急死。而何意,那天来看司微语,走前可是和徐老爷子和王怡,千嘱咐万拜托,让他们在司微语生之前,可千万别告诉老爷子司微语怀孕的事,说老人年纪大了,受不得刺激。
个中缘由,和何家关系这么近的徐家,能不知道么?
徐默尘,简直是,要不要这么卑鄙?
“徐默尘!”何意将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,道:“我爷爷血压偏高,要是有个什么事,你负责?”
“放心!”徐默尘似笑非笑地道:“有我徐默尘在,他不会有问题的,我会帮他把血压降下来,然后跟我爷爷一样,每天都笑呵呵地,保证长命百岁!”
徐默尘还能治高血压?何意瞪大了眼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什,什么?”
徐默尘扫了她一眼,没再理会,他转动桌面,夹了一筷子肉到司微语碗里,道:“别吃太多酸的,吃点肉,营养均衡些。”
“也吃点青菜!”乔离抬手将青菜转到司微语面前,道。
司微语碗里都堆成小山了,她抬头瞪了乔离一眼,徐默尘已经从善如流地将青菜夹到她的碗里了。
“我吃不下了。”司微语道,她一扭头,正好看到季南也在为巴夏夹菜。全桌本来就只有三个女的,就何意没有人招呼,还被徐默尘欺负得跟孙子似的,便对冷哲道:“冷哲,你坐她边上,就不会帮忙照顾一下吗?帮她夹筷子菜又不会怎样?”
“我不怕她赖上我么?”冷哲说是说,还是很听话地为何意夹了一筷子肥肉,说实在的,心里很有点赞赏何意,毕竟,有勇气撩拨徐默尘,是需要强悍的心理素质的,道:“多吃点,多长点肉,”
何意听了这话,哪里还吃得下去,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呢,她当即就拿起碗,将那块肥肉扣到了冷哲的碗里,道:“老娘赖上你?老娘嫁不出去也不会赖上你。”
“你……何胖子!”
肉汁溅了出来,冷哲躲闪不及,洒在冷哲的白色的衬衣上,倒不说这衣服有多贵,只是,这让他一会儿怎么走出门?他忙拿起湿巾就擦,越擦污迹越大,他顿时就怒了,很想将手上的湿巾扔过去,到底是太失风度了,只怒道:“你这死女人,怎么跟个泼妇一样呢?”
“你才泼妇呢,你将来就娶个泼妇做老婆。”何意本来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,听得他这般说,心里头的那点愧疚感就荡然无存了。
司微语的头立马就疼了,她扶着脑袋,对乔离和季南道:“要不要去十方茶舍坐会儿?”
乔离见她神态有些疲惫,便道:“改天吧,十方茶舍是要去的,改天再去,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对面两人已经闹起来了,徐默尘的眼睛不离两人,扫来扫去,眯着眼,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。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,何意和冷哲顿时就觉得不妥了,两人同时停了下来,回望徐默尘,异口同声地道:“你想干嘛?”
问完,两人就察觉到异常,望着对方道:“你学我说话?”
“你学我说话?”
“呵呵!”徐默尘一声轻笑,扶着司微语站起来,道:“的确很有夫妻相!”
这话,简直比天雷还让人惊悚,两人顿时就停了下来,一直到徐默尘扶着司微语离开,都没再说话,静了片刻,待徐默尘走远了,两人才一前一后地出去。
还有十阶楼梯,徐默尘顿下脚步,全身肌肉紧绷,司微语抬眼去看他,只见他眉头微皱,双眸盯着前方,实则目光斜视,看着门口楼梯左侧的玻璃墙,司微语顺着看过去,也是大吃一惊。她忙收回目光,徐默尘也动了,扶着她再慢慢走下去。
下了楼梯,后面的人也跟了上来,徐默尘独独叫了冷哲过来,低语道:“把何意送到家!”
“你……”正要反驳,却见徐默尘神色肃穆,语气强硬,便知并非刚才在楼上的那番笑话,他条件反射地扫过全场,目光在角落里的那一处停留了一下,六个中东人,已经太让人诧异了,“是!”他说完,抬手就勾过刚正好走过来的何意,不由分说地将她扯出了门。
季南一直紧跟在徐默尘身后,在察觉徐默尘的异样时,他和司微语同时发现了场上的异样,洛夕和六个巴干人坐在角落里,对方暂时没有看到他们。他是绝对不会让巴夏看到那些人的,他将巴夏圈在怀里,紧跟在冷哲的后面出去。
“你干嘛?”
冷哲将她用安全带绑到车上,全程都是一副谁欠了他三五斗的样子,何意想要发火也发不起来,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带,问道。
“不想死就乖一点!”待季南和巴夏上了车,冷哲便一脚油门踩下去,车如流星一样,直冲上了主干道。
后面,有徐默尘和乔离二人在,司微语虽然是大腹便便,但双手能抵两个好手,且她也是和机械人打过交道的,经验也必然是有的。而自己这车上的人,看季南那凝重的样子,便知他是绝对不愿巴夏到了帝都还受机械人这种刺激。被做成机械人的,可都是自己的同胞,将心比心,摊上谁,都受不了。
冷哲在何家门前停了车,有季南送她们二人进去,冷哲便在外守着。何老将军也是军中耆老,警卫安全工作又是徐庭白下令特意关照过了的,倒是不怕。
季南待二人进了门,便去看了看何老爷子,一来感谢何家对巴夏的照顾,二来,和他说了刚才在盛宫的事。
“是谁这么大胆带进来的?京畿没有防卫么?”何老爷子怒了,如若不是怕惊了那两只妞儿,何老爷子是要拍桌子的。
“总之,这几日,她们俩还是不要出门了。”季南最为担心的还是巴夏,他的人,也会被派过来保护的。
“你不要担心了,她在我这里一日,我就保她一日的安全。倒是你……”何老爷子看了他一眼,道:“要格外注意安全。”
“这个,我会的。”季南道。徐默尘回来了,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,便是对付银狮了。
季南走之前,又去敲了巴夏的门,门被打开,季南便被巴夏一把拉了进去,一句话不说,便扑到了季南的怀里,道:“南哥,是不是他们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