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漫漫哼哼几声,李兆骏暧昧一笑,解开她已经松散的发髻,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开来,卷曲蓬松,散发出她特有的香味。
她伸手想要推开他:“修远,别这样!”
宛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,李兆骏凝固,僵硬得无法动弹。反应过来,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,四目相对,冷冷地问:“你看清楚,我是谁?”
路漫漫头疼欲裂,视线模糊,“别闹了,修远,快起开,你快压扁我。”
她叫他“修远”?这个时候她脑海里想着的是另一个男人?这是最伤人的羞辱。
他凝固在那里,手缓缓放到她的脖子上,如果用力,掐死她只需一分钟吧,可是她的脸那样纯真而美丽,她是造物主的宠儿,是他的妻子,也是司徒修远的恋人。
这一瞬间,李兆骏脑子里突然有个邪恶的想法——杀死路漫漫,这样,她就永远属于他了。
但是,他没有这么做,他是个冷静自持的绅士。
李兆骏跳下床,他站在床边,俯瞰路漫漫,黑发披散在肩膀上,双手抱胸,膝盖蜷起,睡得像个孩子,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。
他叹息,从衣架上拿起一件他睡觉穿的棉T,抓起她的胳膊,给她套在身上,又把她的牛仔裤脱掉,盖上被子,让她睡得舒服些。
他去到书房,开一瓶威士忌,纯的,不加冰,独自喝闷酒。
司徒修远直等到夜深,也不见路漫漫回来,他像头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走,佣人送食物来,护士来打针,都被他连吼带骂赶出去。
司徒雪霏裹一件大毛衣,到房间来看他。
“哥,你发什么疯?”
“漫漫不见了。”
“腿长在她身上,她去哪儿,你管不着。”
“我偏要管,假如漫漫离开我,我会死的。”
司徒雪霏用怜悯而悲伤的眼神看着憔悴的哥哥,声音放柔:“哥,我很关心你的,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知道,妹妹,我也无时无刻不关心你。可是,那是不够的,我想要漫漫,我要爱和被爱。”
司徒雪霏说:“路漫漫也许去找兆骏了,否则,她还能去哪儿?”
“不,漫漫不会这样对我,她不会伤害我。”司徒修远不肯承认,其实他也那样猜想。
“打电话给他。”
司徒修远握着手机,却好像没有勇气。
司徒雪霏掏出自己的手机,拨通李兆骏的电话,他一看来电显示,接起来。
司徒雪霏无心寒暄,开门见山地问:“路漫漫在你那里?”
“是你要问,还是你替修远问?”
“你这么说,是不打自招喽?”
司徒修远把手机抢过来,问:“是你把漫漫叫走?”
李兆骏内心的恶魔在狂笑,好啊,痛苦的不止他一个。
他干脆豁出去了,懒洋洋地说: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,等着,我给你看。”
他打开视频通话,推开卧室的门,把镜头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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