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镜头对准大床,路漫漫睡得正香甜,双眼紧闭。李兆骏掀开被单,她因为觉得冷而缩得更像个孩子。
司徒修远看见路漫漫身上穿着男人的大T恤,露出一双修长美腿,秀发如云,睡得那样安详。他一颗心沉到谷底,胸口一阵锐利的疼痛。
李兆骏不给他更多的“观赏”机会,重新给路漫漫盖好被褥,走出卧室,轻松悠闲地说:“看清楚了?”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司徒修远大吼。
“我一日不签字,她一日就是我的合法妻子,我有权随时随地行使丈夫的权利。想做什么,怎么做,做几次,都不是你该操心的。”
李兆骏说完就挂断电话,扔到沙发角落,满足地叹口气,继续喝一杯,这一杯,不是浇愁,而是庆祝胜利。
司徒修远把手机砸在地上,抱头倒在床上翻滚,大叫头疼,司徒雪霏抱住他,一边唤护士来给他打镇定剂。卓雅听见动静,连忙跑来,安抚儿子。
尖利的枕头戳进血管,冰凉的液体输入,司徒修远还在挣扎,他哭喊着:“我要杀掉兆骏,杀死他!他要抢夺漫漫,他是魔鬼!”
司徒雪霏听不下去,捂住耳朵奔出房间,她回到卧室,锁上门,虚脱一般靠着门滑下,坐在地毯上,抱膝痛苦。都疯了,全家没有一个人正常,没有一个人快乐,他们一定是因为享受了太多,而受到诅咒,要他们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司徒雪霏哭够了,抹一把泪,把手袋拎起,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床上,一一检视,把钱夹和抽屉里的现金都集中起来。
司徒修远打了针,闹腾了一会儿便昏睡过去。夜深人静,走廊里连佣人都没有,只有一座古董报时钟的钟摆咔哒咔哒地响着。司徒雪霏只穿着袜子,潜入书房,打开保险箱。她很少来开保险箱,差点连密码都记不起来。
很好,保险箱里除了一些重要文件和一些贵重的珠宝之外,还有司徒家平日备用的一些现金。
司徒雪霏迟疑片刻,在书桌上拿一个大牛皮纸袋,随手抓起一些整沓捆好的百元现钞扔进去。拿到现金,她回到卧室,打开更衣室的衣柜,找出一个箱子,一个背囊,拉开衣柜翻寻衣服鞋袜,麻利地打包。
清晨,天光还没亮,车房的司机看见大小姐来取车,惊讶地打招呼:“小姐,您今天这么早去公司?我送您。”
司徒雪霏只是不吭声,选一辆四门的奥迪Q7,把一件行李放进后备箱,说:“我有事要办,自己开车,不必送。”
她绝尘而去,谁也没觉得反常。
司徒雪霏离开之后,又过了两个多小时,起得迟的司徒修远和卓雅才到餐厅吃早饭。司徒修远眼神没有焦距,神情恍惚只是盯着粥碗出神,数米粒一般搅和,老半天才舀一口塞进嘴里,也不知吃不吃得出味道。
“修远,早饭要吃,你身体需要调养。”卓雅忧心忡忡。
“漫漫一夜没回来……”他答非所问。
卓雅感到绝望,问管家:“联系路小姐没有?今天少爷要去医院照脑电波复诊,说好路小姐陪着去的。”
“路小姐刚才打过电话回来,说马上回家。”
司徒修远闻言,好似活过来一般,精神抖擞。指挥管家说:“漫漫喜欢吃粥,赶紧让厨房炖一锅瑶柱白粥,配几味小菜,海蜇皮最好。”